八字带阴锁是什么意思(鬼卿之八阴锁)

1万花巷是一条僻静的小巷从头到尾有十来户人家曹领军在前面走言三娘在后面跟着她余光不住地往两边看这十来户人家看着与别处人家不同每一户都虚掩着门门口坐着一个男人全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油头粉面长得一个比一个俊俏惹人垂涎言三娘从他们面前走过时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很奇怪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

八字带阴锁是什么意思(鬼卿之八阴锁)

  1万花巷是一条僻静的小巷从头到尾有十来户人家曹领军在前面走言三娘在后面跟着她余光不住地往两边看

  这十来户人家看着与别处人家不同每一户都虚掩着门门口坐着一个男人全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油头粉面长得一个比一个俊俏惹人垂涎

  言三娘从他们面前走过时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很奇怪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他们相互对视用目光交流那其中的内容言三娘读不懂但却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屠户看那些待宰的牲畜就是这种目光吧一面想着言三娘一面加快了脚步追上前面的曹领军

  曹领军有意避人耳目是以穿着便装长袍束发腰悬玉佩脚蹬锦靴不说话时很是有一股子令人眼前一亮的风流倜傥若不知他身份猛然遇见准会以为他是个富家公子

  曹公子还有多远啊言三娘与他并肩而行低声问道

  前面就是了曹领军抬手指了指万花巷尽头的一处院落

  那院落也如身后这些人家一样半掩着门门口也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翘着腿坐在门口的石墩上

  小伙子看到曹领军连忙站起来迎上前笑眯眯地问了好眼睛瞥见一旁的言三娘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想说什么又碍着曹领军不好说

  曹领军道我请来的客人客人小伙子活脱脱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笑得十分暧昧想不到曹公子你还有这双宿双飞的爱好啊曹领军闻言眉头一皱连声喝止嘴里放干净点是是是小的该打该打小伙子嬉皮笑脸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又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过公子你也知道莺姑娘的脾气这院子向来容不得别的女人踏进去半步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莺姑娘不会怪在你头上行了行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沏茶倒水一概免了你忙你的去吧公子这话外道了不是老主顾上门我怎么能怠慢呢小伙子笑嘻嘻地说话一面不停用眼睛瞟言三娘

  言三娘被他看得别扭转身侧了脸朝着巷子口看然而才转过身就发现那些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都在朝着他们这边张望仿佛在等着一出好戏开锣

  这万花巷可真是个古怪的地方言三娘凝眉想着不由得看向满脸尴尬朝着自己陪笑的曹领军

  今日一大早曹领军就来言宅递了帖子拜访他这举动不止言三娘吃惊包括曼儿在内的每一个言宅里的人都惊得原地蹦起三尺高

  要知道上一次曹领军为章将军的病登门求医时可是令人抬了两口棺材堵在门口扬言若是言三娘医不好他们家将军那这两口棺材里有一口就是她的

  曹领军进了言宅不落座也不喝茶开口就请言三娘跟他走一趟问去哪儿也不说问什么事也只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于是言三娘就一路被他带到了万花巷

  这地方只有朝北的一个入口从入口往里渐行渐宽地势比周围低房子东西朝向又盖得矮小估计屋中有半日时间见不到太阳

  言三娘看不出阳宅风水只觉得整个巷子仿佛一个大肚收口的瓶将所有的气都憋在里面无法流通

  这算是个日久生精怪的地形吧言三娘想着不由自主地摸出藏在袖子里的木雕

  自几个月前她身上阴阳根骨的事儿被人知晓后便一直麻烦不断这是三界无人不垂涎的稀世骨骼谁都想据为己有

  所以近些时日崔珏一直在逼着她苦练诸多救急的办法木雕替身挡灾是其中之一简单有效

  只听吱呀一声虚掩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他停在门口看了曹领军一眼一面用双手拎了拎外袍衣襟稍作整理之后往巷子口去了

  曹领军带着言三娘进门才登堂入室扑面而来一股劣质胭脂味还夹杂着粉汗淋漓的情欲味道

  言三娘忽地明白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迈过门槛的脚立刻停住没有跟着曹领军继续往里走

  屋主是一位漂亮的姑娘深秋时节身上却披着薄纱洁白的胸脯若隐若现云髻松散地歪在一边眼含秋波脸上一层潮红

  她从昏暗的屋子深处走出来时顿时让人觉得连屋中的油灯都更亮了几分

  姑娘的语气可不如她的脸蛋那般甜美迎上曹领军开口第一句话便道不是说了这里不欢迎你那曹领军平日里凶得好似只老虎在这姑娘面前却变成了猫垂头低声道我就是来看看你看完了姑娘拿起放在榻上的铜烟袋杆吸了一口吐出一团轻烟顺势斜靠在榻上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腿看完了就出去吧别耽误我做生意曹领军从腰间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我付钱姑娘将银子丢还给曹领军你的生意我不做曹领军立刻涨红了脸既然开门做生意为什么不能是我曹遂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生意姑娘放下眼袋杆起身走到曹领军面前做生意是你拿银子换我身体以物易物不动感情也绝不会动心可是你坏了规矩我不同坏了规矩的人做生意你只需要点个头后半辈子有我你就再不用做这生意了难道你不想从良想一辈子都做这暗门子的勾当这是我的事曹遂我莺莺这辈子不嫁人你回去吧姑娘紧紧裹住身上的薄纱立刻走再别来了不走话还没说完不能就走了曹领军那表情像一头倔驴拿手一指站在门口的言三娘她能救你妹妹当真莺莺凤眼转向门口眼中的光亮将灯火都压了下去

  言三娘目瞪口呆人未看命未定她可不敢就答应救人

  旁边的曹领军不住地冲她挤眉弄眼好像一辈子的幸福都悬在言三娘的唇齿间

  半晌言三娘道若是疑难杂症我可以试试姑娘住在何处莺莺急走几步来到言三娘面前

  城郊言宅好姑娘先请回稍后我会带着我妹妹去府上求医闻言言三娘挑眉露出意外的表情

  曹领军急凑过来道何必再绕一个弯子莺姑娘没回答倒是言三娘反应过来当然是不想承你的情二回言宅的路上曹领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言三娘听

  他与这位莺姑娘是旧相识自从军之前就认识两人是同乡本都是北境小镇上普普通通的百姓

  那小镇不算大就只有两条主街道纵横交叉将整个小镇分成四个区域其余道路皆是房屋隔出来的小巷子曹领军家住在镇东头莺姑娘家住在镇西

  一个是种地打猎的穷小子一个是家里颇有几分家底的士绅女儿两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若没那突厥入侵的战乱想必这辈子都不会遇上

  文兴十五年突厥带兵来犯小镇就在边境上立刻就遭了秧平日里的平和尽数被异族铁蹄踏碎只余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幸亏突厥兵的目标是青灵关所以没有在小镇多做停留

  次日大批的难民成群结队地逃往最近的关隘凛城躲过一劫的莺姑娘也在其中她一个娇弱的少女带着还没有懂事的妹妹混杂在人群里一路被裹挟着往凛城走

  话说到这儿曹领军不由得摇头叹气她这一辈子什么都是为了她妹妹言三娘没有说话听着曹领军往下讲

  逃难路上免不了忍饥挨饿寻常的百姓惯常就受苦受穷到了那无法可想的时候也总能寻出来一些勉强入口的东西运气好的甚至能打到野味

  可莺姑娘和她妹妹不同娇生惯养长大五谷尚且不分更别提自己煮菜做饭

  一连饿了几天莺姑娘还能忍受她妹妹却哭闹起来莺姑娘为了妹妹只好去哀求那些有干粮的人看能不能分一些给妹妹

  哪曾想那些人见莺姑娘容貌俏丽举止温柔立刻心生歹意逼着莺姑娘用自己作为交换

  于是你英雄救美了言三娘忍不住问道

  曹领军面带悔色摇摇头没有我遇见她时她的第一句话是你有粮食吗只要分我一些你就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就这样曹领军用一把粟子换莺姑娘陪他枯坐了一宿

  我喜欢她从见第一眼就喜欢她曹领军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色言姑娘不怕你笑话我长这么从没见过那么温柔漂亮的女人她抱着燕儿坐在石头上轻声哄她入睡看得我啊心都化了就为了留下她曹领军一路上努力地打猎找可以吃的东西每一次都分给莺姑娘

  莺姑娘感念他的好意也心甘情愿留下白日里同他走在一起夜里就蜷缩在他身边把头枕在他手臂上

  曹领军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低头看莺姑娘他想着等熬到了凛城他就去找一份活计以后养着她再不让她吃苦了

  看样子你并没有和她一起到凛城言三娘想着若是曹领军是带着莺姑娘一起来的就绝不会放她出去做暗门子的勾当那么她现在应该喊那位莺姑娘一声曹夫人

  曹领军苦笑半路遇上当时凛城的守将派人抓壮丁我被抓走之后就一直在军营里操练杀敌后来得了章将军赏识成了领军他也曾派人寻找莺姑娘的下落只可惜当时兵荒马乱谁都是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去管别人

  一连找了几年连曹领军都觉得莺姑娘和她妹妹可能已经死在战乱里渐渐的也不再找了直到后来再遇上

  好些年前兵营里因为狎妓的事出过乱子想必言姑娘你也听说过见言三娘点头曹领军继续道所以章将军立下规矩不许当兵的狎妓但这种事儿从来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开在明面上的窑子不让去就去暗门子将军那儿只需要面子上过得去下面的人不出事也就不苛责你是这么遇上莺姑娘的是两个兄弟带着曹领军说着眼圈有些红了忙别过脸免得给言三娘看见

  言三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手拍了拍他肩膀

  曹领军抹了把鼻子继续道她那天喝多了哭着说自己也是没办法兵荒马乱的自己什么都不会又不能眼看着妹妹饿死来凛城的路上是这样到了凛城也还是这样她说这辈子算完了只巴望着妹妹以后能嫁个好人家还让我以后别去找她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想娶她对我从见她第一眼开始就想娶她当老婆现在也想曹领军吸了一下鼻子她这样是因为我半路走了留她一个人如今既然又遇上我不会再把她丢下了可你本就是莺姑娘心头的一道疤虽非无心到底也是曾给了她希望又重陷她于绝望

  言三娘心里感慨又道且不说我能不能救莺姑娘的妹妹就看今天莺姑娘的态度即便我救了她怕是也不会答应你没事我就是想着她把她妹妹看得很重要现在她妹妹病了她心里一定难过要是治好了她也高兴这就行了曹领军扭过头来看着言三娘喜欢一个人想娶她不就是为了看着她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吗言三娘微微一愣旋即点头

  是啊有什么事儿能比喜欢的人高兴更重要

  3地上躺着的小姑娘十五六岁年纪团团的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双眼紧闭嘴角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像是梦里遇到了什么绝好的事情

  莺姑娘站在一旁咬着手里的帕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言三娘

  言三娘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完全是常人的温度这姑娘除了一睡不醒之外其他与常人并无异处

  她这样多久了言三娘起身问莺姑娘

  有两个月了请了大夫来看也看不出什么症状除了昏睡之外还有其他的不正常吗莺姑娘摇摇头低头遮掩住已经通红的眼圈

  站在门口的曹领军见状忙过来问道言姑娘到底怎么样不好说言三娘摸着下巴沉思

  这小姑娘的三魂七魄已经不在身体里了不知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才让她魂魄出窍不能归位她魂魄已然离开两个月若是自己逛去了地府里可能会被鬼差当作孤魂野鬼扣押

  难道这小姑娘的魂魄在地府里

  曼儿让乙丑和丑丑来把这位姑娘抬到青瓦屋里去言三娘话音才落曼儿立刻就带着两个面相凶恶的人进来

  莺姑娘猛一见如此凶恶的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朝着曹领军身后躲了一步

  言三娘看在眼里只心里笑了一声对曹领军道我这儿的规矩你知道失陪了多谢姑娘曹领军抱拳垂头又忙一把拉住待要跟着言三娘一起去后院的莺姑娘言宅有规矩咱们只能在这儿等着那我妹妹她你放心言姑娘一定会想办法曹领军扶着莺姑娘坐下又见曼儿端了茶来忙起身道谢

  曼儿打趣道我说咱们领军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来是为了心上人啊她放下茶盏又将莺姑娘打量了一番能娶到这样的美人曹领军你可真有福气曹领军嘿嘿一笑尚未开口只听莺姑娘道你误会了曹领军不过是我的恩客罢了恩客曼儿吃惊她在人间很久了自然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然而莺姑娘只当她年纪尚小不能明白又补充道这是行话怪不得你不懂恩客拿钱买笑是我这娼妓的衣食父母她特地将娼妓两个字咬得很重一面说着一面余光里看着曹领军

  曼儿点一点头笑道那姑娘你选曹领军是选对了他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你看他瞧着你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爱意恨不得溢出来这就足够了对吧说着曼儿冲曹领军眨了眨右眼转身往后院去了

  莺姑娘万没想到人世间这些规矩曼儿一点也不在意本以为曼儿会露出鄙夷神情让曹领军面上无光却不想会是这样的回答

  幸而曼儿离开了否则这话她是绝没办法接下去的

  青瓦屋里言三娘嘴里含着黑泥坐在地上看着长明灯的灯影里显出人形

  小哥哥怎么只有你一个言三娘吃了一惊

  鬼差向来都是两人一组同进同退怎么会有人落单难不成地府出事了

  心里这么一想脸上顿时露出担心

  她忙起身迎上去还未开口只听鬼差道放心放心纯粹是因为今天太忙大哥好着呢本来今天来应你召唤的不该是我俩但是大哥想着有日子没见你了就让我来看看你好不好言三娘松了一口气到底是大哥知道惦记我此话一出鬼差立刻皱眉瞪眼言三娘又忙道小哥哥更惦记好了不耽误你时间快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误抓了这姑娘的魂魄鬼差跟着走过去看了她一眼立刻摇头道没有你确定会不会是别的鬼差抓了你不知道不可能这魂魄一看就不是鬼差拘走的她身上没有留下鬼气那有没有可能她自己魂魄出窍去了地府然后被扣押了鬼差翻着死人眼睛白了言三娘一眼让判官大人听见你这话非气得诈尸不可言三娘皱起五官冲他吐了吐舌头

  听着鬼差继续道如果躯体没有被邪祟入侵魂魄却自行离开只要阳寿未尽一定会派鬼差送还阳世这可是崔判官定下的规矩你居然不知道言三娘无辜地摇头我是鬼卿又不是鬼差地府的规矩跟我有什么关系鬼差鄙夷地看着言三娘怪不得别人女追男都是隔层纱你追崔判官就能隔座山给地府定规矩可是崔判官的一大丰功伟绩你要是能背出来他肯定高兴啊言三娘歪着头想了一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他除了这条之外还定了什么别的规矩没有当然有说着鬼差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厚约一寸都在这上面写着呢看完记得给我烧回来言三娘抱着与铺地青砖一样长宽厚的地府律看着地上仍然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出神

  地府没有身体里也没有那这姑娘的魂魄跑哪儿去了莫非是在世间游荡

  可是魂魄天生是趋向于住在人身体里的如果身体好好的魂魄不会游荡不归

  不是邪祟入侵难道这身体出了别的问题

  念及此言三娘将地府律丢在一旁捻一片柳叶在手蘸了长明灯的灯油在小姑娘的周围画了一圈符咒

  最后一笔落下符咒陡然腾起一阵青白色的光从地上直冲向青瓦屋的房顶在房顶汇聚成外圆内方犹如铜板一样的图案

  小姑娘的身体被笼罩在青白色的光亮之中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滑落她像是在做噩梦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忽然呲啦一声她的衣襟撕裂一道流星似的光从她胸口一跃而起

  言三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放在灯下一看是一块金子打造的长命锁上弦月的形状下面坠着七个小巧的水晶铃铛

  锁的一面刻着长命百岁翻过来刻着小姑娘的生辰八字

  言三娘吃惊八阴锁4言宅待客的正厅里莺姑娘将长命锁接在手里看了又递给言三娘道这长命锁的确是我妹妹的除了打这长命锁的匠人之外还有谁知道你妹妹的八字莺姑娘凝眉想了想摇头道妹妹出生那年先父请人算过说妹妹八字特殊绝不能轻易示人嗯因为你妹妹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是极为特殊的一种八字言三娘握住长命锁眉头紧锁

  有这种八字的人天生就阴气极重是做祭品的绝好材料所以自小就会被各种邪祟鬼魅盯上大多都还没等长大就被人给抓了去当祭品

  那这小姑娘的魂魄是不是也被抓去当祭品了若真是这样仅仅凭借长命锁恐怕还做不到勾魂夺魄

  莺姑娘可否带我去你妹妹的闺房里看看好言三娘举步要走忽然又停住叫了曼儿到身边去城里能打造长命锁的铺子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曼儿应声去了言三娘又看着曹领军道还得劳烦领军跟我们一起去你身上阳气重万一有什么事也能护着莺姑娘莺姑娘欲言又止

  本来不愿意让曹领军再参与这事儿可言三娘如此说她也不好阻拦只得作罢带着两个人往家里走

  她和妹妹的家并不在万花巷而是在距离万花巷有半个凛城远的知贤大街这里住的尽是些读书人沿街的店铺多为书肆

  这就是我妹妹的屋子莺姑娘上前要去开门言三娘一把拉住她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扯了一个踉跄栽在曹领军身上

  两位后退言三娘从怀中取出木雕在上面绑了红绳红绳的另外一端系在左手的手指上右手将青玉佩压在左手掌心

  她将木雕放在门口左手手指轻动仿佛操纵木偶一般那木雕凭空飘起撞开门进了屋里

  木雕才一过门槛漆黑的屋中立刻生出一团幽绿色的火焰火将木雕团团包裹住言三娘只觉得浑身发热如同置身火炉之中

  她凝神守心掌中青玉佩光泽渐盛一股翠绿色的雾气沿着红绳一路传到木雕身上木雕周围的火焰陡然退散两旁带起白色水汽

  但火团仍旧拦在门口木雕无法前行

  言三娘瞟了一眼门楣对曹领军道用刀劈开门楣上方三寸位置要快要准她话出口时那火焰似也听懂了猛然窜起至屋顶门楣上隐约可见从屋中透出来的火焰光亮

  接着那团火化为蛇形沿着门框蜿蜒出来盘踞在门楣上一旦曹领军的刀落下那毒蛇立刻会沿着刀蹿上来要了他的性命

  莺姑娘下意识伸手去拉曹领军而曹领军已经大步上前刀出鞘纵身跃起大喝一声劈向门楣上方

  火成蛇形从门楣上跃起腾空直奔着曹领军的面门张口扑来

  言三娘手疾眼快手里红绳一抖化为漫天红光将火困在其中红光如灯罩越缩越小最终成了线团大小的一个球落在地上

  同时刀砍在门楣上方发出铮然声像是砍到了金属

  曹领军被震得虎口发麻落在地上捂着手莺姑娘忙抢先上前攀着他的手臂仔细瞧他握刀的手是否受伤

  言三娘将木雕塞回怀里手往门楣下方一伸两片黄灿灿的东西正好落在她掌心里

  是一面铜镜已经被曹领军的刀砍成了两半镜子边框刻着繁复的花纹背后刻着的像是文字宛如天书

  曹领军和莺姑娘面面相觑一起盯着言三娘

  只见言三娘冷笑一声果然是行家做的接着她又向莺姑娘道现在想要找回你妹妹的魂魄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什么办法有人以此铜镜为门路将你妹妹的魂魄带走我可以逆向开启这条路但铜镜中为荒芜之地容易迷路所以需要有人引路你与你妹妹心意相通正好可以作为引路者那岂不是要灵魂出窍曹领军立刻凑上来要是有什么闪失不就跟燕儿一样了言三娘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闻言曹领军与莺姑娘一同开口

  不行好曹领军神色变得难看这太危险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今日曹领军相助恩情我记住了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再还请曹领军这就离开吧他得留下言三娘连忙阻拦他还有用万一失手了至少还能用曹领军的魂魄把莺姑娘带回来

  5言三娘带着莺姑娘和曹领军回了言宅预备下了追魂需要用的东西

  她让莺姑娘在黄符组成的阵法中坐下用红绳拴住燕儿的右手再从窗户将红绳顺至院中绑在莺姑娘的左手上又用红绳绑住莺姑娘的右手另一端递给一旁的曹领军

  言三娘对曹领军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能放手莺姑娘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好曹领军重重点头

  言姑娘闭目凝神的莺姑娘忽然开口会有危险吗言三娘愣了一下见她眼睛盯着曹领军立刻明白过来笑道闭眼放心说完她手指屈起握在手里的两半铜镜拼在一起

  漩涡出现在言三娘手边而后慢慢扩大慢慢吞噬了言三娘和莺姑娘的身体

  再睁眼时言三娘和莺姑娘已经身处于荒漠之中漫天黄沙不见尽头远处地平线上的落日红艳如血滴

  言三娘握着莺姑娘的手什么都不要想只顾往前走千万不要停下莺姑娘脸色苍白连连点头跟在言三娘的后面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黄沙眯眼渐渐地连只有一臂距离的言三娘也看不清楚了只有脚下的路每走一步都会陷入到细沙里软绵绵的把人所有的力道都卸了下去

  那一年也是如此前路漫漫毫无指望的时候她遇到了曹遂他和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他不要她的身子要的是她这个人

  曹遂走在前面怀中抱着她妹妹燕儿而她跟在后面就走在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后面他给她遮风挡雨带着她走出绝望

  那时候她是真的希望就一辈子这样走下去哪怕到不了凛城哪怕一直这样风餐露宿只要能跟在曹遂身边她什么都愿意

  黄沙扑面风冽如刀手上一空前面的人突然不见了踪影

  莺姑娘立刻停下脚步茫然四顾然而入眼只有风沙四面完全一样无法辨别来时的方向也无法找到要去的方向

  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曹遂不告而别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她想她就越是会想言三娘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住不走立刻知道莺姑娘在想曾经的事情

  唯有这段记忆既同时有莺姑娘燕儿和曹领军又让莺姑娘刻骨铭心拿来做诱饵引回燕儿的魂魄再好不过

  她从怀中取出木雕塞在莺姑娘的手里然后双手合十扣住掌心中的青玉佩盘膝坐在莺姑娘身边

  清冷的光从言三娘的掌心中迸射出来直刺入昏黄的天空犹如无数把利箭立刻将天幕刺成了蜂窝

  只听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天幕裂开了一个窟窿隐约可以窥见雕梁画栋

  燕儿的魂魄只剩下了虚影从那窟窿里飘落下来怔怔地站在莺姑娘的面前泪流满面而不自知

  言三娘一挥手燕儿的魂魄被木雕吸了进去莺姑娘狠狠颤抖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

  言姑娘我她自知闯了祸忙要道歉被言三娘抬手止住

  人已经救了咱们回去吧说完两人才转身要走忽听见窟窿里传来一声冷笑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急着走呢一语未了四周的黄沙汇聚成牢笼将言三娘和莺姑娘困在其中

  言三娘拔出匕首在黄沙上一划牢笼立刻变回散沙她回手握住莺姑娘的右手手腕一转手指勾住莺姑娘手腕上的红绳而后用力一扯

  红绳另外一端立刻有了动静死死地将红绳拉住不肯放开

  莺姑娘曹领军是被抓壮丁了并非有意抛弃你此番回去同他把事情说清楚吧言三娘勾着红绳眼看指尖被勒得渐渐变了紫色

  莺姑娘待要再说话却看见言三娘放开手手腕上巨大的拉扯力道令她站立不稳加上周围莫名大作的狂风她整个人竟如风筝一样飘了起来眨眼间被黄沙吞噬

  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言宅后院整个人压在曹领军身上红绳交错将两个人缠绕在一起莺姑娘连忙起身瞥见一个玄色衣衫的书生从院中井边走过来

  你妹妹已经醒了玄色衣衫的书生从莺姑娘手里拿过木雕又问道她在镜中遇到了什么莺姑娘摇头我只听见似乎有人对言姑娘说话书生若有所思地看着木雕沉吟片刻后对莺姑娘道两位且先去客房看看那位姑娘吧那言姑娘怎么办曹领军指着逐渐缩小的漩涡她还没出来这就不劳两位操心了书生淡淡地回答

  曹领军待要在再说什么感到手上一凉原来是莺姑娘握住了他的手

  她柔声道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这位公子定然也是高人咱们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了说着莺姑娘拉着木然不知如何应对的曹领军进屋去了

  崔珏要破手指尖将血点在木雕的眉心之上而后将木雕丢入即将要消失的漩涡之中

  荒漠之上的言三娘躲过从天而降的巨石转身之际捻了一张黄符在手口中念念有词后黄符凭空燃起鬼火她将黄符抛向天空那黄符经逆着风飘向言三娘的左侧

  言三娘又瞥了一眼天幕上的窟窿这样繁复的装饰等闲门户用不上铜镜的另外一个出口似乎是钟鸣鼎食之家只可惜以她的能力无法越过那窟窿去另外一端一探究竟

  正想着一道血光从眼前飞过直奔天幕上的窟窿细看之下居然是她雕刻的木雕

  就在木雕即将要越过窟窿到达铜镜另外一边时猛然天空电闪雷鸣木雕应声落地立刻化为灰烬

  言三娘打了个冷颤心觉不妙忙掉头朝着鬼火的方向跑去

  没走几步忽然见一条红绳从黄沙下窜出系住她的腰用力一扯将她拉入到黄沙之下

  后背接触到坚实的地面言三娘知道自己已经回到言宅至于那红绳的另一端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她睁开眼果然崔珏就站在旁边正背着手低头看她

  言三娘连忙从地上挣扎起来你不是跟阎王殿下一起去九重天了吗上面一天地上一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生死簿别册异动不止我不放心提起这个言三娘脑子里灵光一现屋里那姑娘被人用八阴锁拘走了魂魄我在铜镜里见到另一端雕梁画柱不是等闲人家崔珏凝神想了一会儿拿不到你的阴阳根骨退而求其次以八阴八阳魂魄替代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此番恐怕不是不是言三娘吃惊那你觉得对方算准了你会去救那个小姑娘否则不会连天雷地火都准备好了言三娘猛然醒悟难怪木雕被焚成灰烬时自己会打冷颤原来那电闪雷鸣是天雷地火所化

  那现在怎么办静观其变也只好如此了言三娘点头又见崔珏从身后拿出一本一寸厚的书册递到她面前

  人间竟会有地府的东西我借的言三娘舒手去接崔珏却躲开了她的手

  地府律法与鬼卿无关我言三娘一时语塞挠了挠头道听说这律法是你制定的我就想看看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看崔珏

  他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言三娘有点心虚莫不是地府的东西不能出现在人间

  我这么主动了解你的丰功伟绩你应该高兴吧言三娘试探着问看在我是为了让你高兴的份儿上就别追究了吧崔珏看了她一眼把书放在言三娘手里我很高兴真的言三娘连忙接过书到底是鬼差果然比她这鬼卿更了解判官的心思

  嗯崔珏点头你完好无损我很高兴小说名鬼卿之八阴锁作者箫箬来自每天读点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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