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的猴和79年的羊婚姻怎么样(多伦多园丁猴哥猴嫂三十年经历10)

在猴哥我俩结婚的当年春天还种了一些中药材,费了不少功夫侍弄了几个月后全白瞎了。为啥呢,那时候很多宣传农村种植养殖的广告。我在黑龙江农村报上看到河南安阳有卖中药材种子的,说得可好了,种植简单,产量高,最打动我的是,广告上说秋天高价回收。第一年我邮寄了半斤种子,药材名字和花多少钱真...

80年的猴和79年的羊婚姻怎么样(多伦多园丁猴哥猴嫂三十年经历10)

  在猴哥我俩结婚的当年春天还种了一些中药材,费了不少功夫侍弄了几个月后全白瞎了。为啥呢,那时候很多宣传农村种植养殖的广告。我在黑龙江农村报上看到河南安阳有卖中药材种子的,说得可好了,种植简单,产量高,最打动我的是,广告上说秋天高价回收。第一年我邮寄了半斤种子,药材名字和花多少钱真记不起来了。猴哥我俩认真地在房后菜园里辟出一块地,细心地按照说明上写的对水土的要求,洒下种子,看着药材苗一点点出土冒芽,长大,开花,结籽,采摘。确实收成挺好,就高兴地联系当初卖种子的公司。结果那边说需要购买一斤种子的才回收,我们购买的的是半斤,不在回收之内。不懂也没怀疑,来年再多买些吧。到了第二年开春又买了一斤,结果秋天采摘完种子,那家公司又有了其他的理由,还是不回收。这才明白那家公司就是以卖种子为名耍花招,压根就不打算回收的。白白费了两年的辛苦,我们是买得少,还有其他地方,不少农民听信广告说的,把原本种植大田作物的耕地大面积改种中药,最后损失惨重。我俩本想利用前后菜园试验种点经济作物,提高收入,这下好,白白搭进不少精力,买种子的钱也没回来。从小听歌里唱的: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可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村里有谁家种过高粱的。我小时候还看见村子周围有很多麦田,早春拖拉机突突的开进地里播下麦种。到端午节时麦苗很高了,老人们都说在端午节的早晨趁太阳没出来,到野外麦田里沾露水洗脸精神,然后有那么两年的端午节,我拎着小手绢跟着我妈和邻居婶子大娘到麦田里沾露水洗脸。小时候还看见很多人家在自留地里种谷子的,我几岁的时候我爸种的谷子我记得谷穗可大了。不过谷子里有稗子,我分不清谷穗和稗子穗。稗子是一种野生的谷子。饥饿的年头也可以顶替粮食,太平年月当饲料,喂猪喂鸡鸭等家畜家禽。等到了八十年代末,我们那里的农村大地里除了玉米,大豆以外基本看不到其他的大田作物了。经济型的我知道的有甜菜疙瘩和向日葵。我没结婚前还种过向日葵,说起种向日葵突然想起我娘家村里的一个叫凤琴的姐姐。跟猴哥结婚的前两年,我种了六亩多地的向日葵,说是我种的其实都是哥哥姐姐回来帮忙。到了秋天,向日葵成熟了要把嵌满瓜子的向日葵头先用镰刀割下来,在地里敲打下瓜子然后运回家晾晒干后再出售。那天是我二姐和我家的邻居两个女孩帮我去葵花地里敲打瓜子。早上刚要出门,凤琴姐来了,要帮我去地里干活。凤琴姐是我们村里老街坊二婶家的大闺女,那时候三十多岁,老公是个转业兵,两个孩子。我妈细心,她看见凤琴姐耳后有血痕,就问她是不是又挨打了。凤琴姐结婚后受气挨打是家常便饭,村里人都知道她老公打老婆,那个年代在农村打老婆是家事没人管,这种情况要是娘家人厉害还好些,可是凤琴姐娘家人也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再有她老公打完还服软道歉,磕头作揖的。也听说过她要离婚,但都没离成,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我妈和我二姐一再追问,凤琴姐脱下薄花棉袄,棉袄领子里面都被血浸湿了。我妈看见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我二姐我们都很气愤,骂她男人不是人,是畜生。凤琴姐央求和我们去地里干活,躲开一天,说他老公打完她不许她走,她是偷着跑出来的,已经吓破胆了,若被她老公找到,那个男人会杀了她。凤琴姐没结婚前在村里是个很标致的姑娘,长的好看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人也好。她老公也是村里的老住户人家的孩子,父亲和其他几个兄弟都没有家暴老婆的,唯独他老公是个恶魔,家里外面稍有不顺心,回家就拿老婆撒气,打的凤琴姐伤痕累累,几年的时间被折磨的眼神呆滞,人有些变傻一样。这个男人还在外地当过几年兵,从部队转业回村的。当时他在生产队集体里混了两年,开始单干分地。从生产队黄了后,他就在村子北面的松花江里和依兰县城东的倭肯河里买了一条小船撒网打鱼。所有人都想不通凤琴姐这么好的人,她老公为啥老打她。村里人总结,他老公就是暴戾缺德。凤琴姐家里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弟弟还是村里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她的家人对于凤琴姐挨打受气都没办法,外人也只是同情气加愤。说完话我们就下地干活去了。到了向日葵地里,我和邻居两个女孩用镰刀把向日葵的大圆头割下来,我二姐和凤琴姐把大苫布铺开,坐在上面,拿木棒敲打向日葵的头,瓜子纷纷落在苫布上。种向日葵的地离家很远,为不耽误时间干活,中午带饭。中午吃过饭刚歇息一会儿,凤琴姐的侄子慌慌张张找到地里,说他大姑父就是凤琴姐的老公死了,是从打鱼的船上掉江里淹死了。我当时听到后很吃惊,心里突然有种释放的快感:这回凤琴姐再也不会挨打了。听到侄子的话凤琴姐只是对我们说,你看这人没有好下场吧,她没哭,说完就跟他侄子回家去了。好多年后想起来,感叹凤琴姐是已经被他老公伤害折磨到什么程度了,以至于听到男人死讯一滴眼泪都没掉。再后来,听说凤琴姐和另一个村子的一个男人结婚了,那个男人对她还不错。这一段是说起种经济作物突然想起来的在农村的一段过往,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凤琴姐棉袄后脖领子里的血迹至今我都没忘掉,让人悲愤的是那种家暴在农村竟习以为常,在方圆不大的几个村屯不时的发生。在我十几岁时候,我们村子西面还有一户人家的男人打老婆,他老婆长的挺好看也爱打扮,时不时的被村里人说些闲话,传到男人耳朵里,回家就打。那人的老婆受不了男人的暴行,在一次被打后,含恨服毒身亡,留下三个孩子。后来我还见过那男人在一家村邻结婚办的酒席上痛哭流涕,后悔老婆被自己逼死。这种愚蠢粗暴的男人,不检点自身的行为,逼死了老婆值不值得同情呢?那些平时好在人背后嚼舌根,扯闲话的村民是不是也该受到谴责,无形中他们也是帮凶。又扯远了,再说回猴哥我俩过日子上。那时候猴哥我俩不光买了一种中药材种子,还有什么一种叫海蒜的,说不上来是属于蔬菜还是药材,邮寄回来种完也收获了,还是不回收。那个年月农村人想搞点副业收入真的是太难了,总是被忽悠被骗。现在想想,年轻时候的猴哥我俩是真的挺能干的,天天扑腾干活,没有一点娱乐。在农村整整五年时间,起早贪黑,猴哥属于农村里最勤劳的年轻人了,可即使这样,五年时间还是没买的起电视机。当年还种了好几亩甜菜疙瘩,猴哥带着人从大地把甜菜疙瘩起回来堆在院里好大的一堆。猴哥大地里收割的活很多还得找人干,家里的活自然就是我干了,我在院子里甜菜堆前,坐小板凳上拿刀把甜菜疙瘩削掉叶子,根须泥土去掉,然后才能卖到县里糖厂。我那时怀着女儿,穿着猴哥的破旧的中山服削甜菜疙瘩,手指甲里都是黑泥。村里有两个和我差不多同时结婚的小媳妇,她们没有多少活,很清闲,有一天穿着新鲜靓丽的衣服来找我玩,看看她俩再看看我自己浑身的泥土,我羞臊得有些无地自容。反正记忆里就是天天干不完的活,食物匮乏,吃点水果那时对于我都是太奢侈了。说起水果又想起两段往事。春末夏初的时候,正铲地呢,村里有的人家房前屋后的樱桃树开花了,远看那樱桃花粉白色,如烟似雾,飘飘渺渺像云朵般笼罩在小村上。一天我在后园子里种菜,中午下地干活的人陆续回村子路过院外时,后街的一个大嫂给了我两个桃子,说是公路上有个拉水果的车翻到沟里了,人家装完车她在那里捡了十多个。看着大嫂用衣襟兜着的桃子,我真的挺馋的,没客气接过大嫂给的桃子。北方农村那时候别说桃子连苹果都吃不到。闻着桃子上还有很浓的汽油味,想等一会回屋洗了猴哥回来一人一个。这时后院老王家奶奶从那边走过来。这个王奶奶是当年日本战败后撤退时被丢下的日本人,后来和这个村里的王爷爷结婚生了三个孩子。现在王奶奶已经七十多岁头发全白了,但即使王奶奶已经很老,眼睛有些浑浊,背也驼了,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这几年她的两个儿子和女儿正在办理全家去日本的手续。王奶奶过来和我聊天,虽然她在中国生活了半个多世纪,但中国话说得并不好。我和猴哥住在村口,王奶奶的小儿子家在我们的左后方不远,老人有时在村路上溜达,看见我在菜园里干活,就慢慢走到我这边。老人在院外的村路边站着,我在菜园里和她隔着木头杖子说话。其实我俩的对话并不多,王奶奶说不几句话,只是用老人那种有些浑浊又亮莹莹的眼神和我对视,大多时候都是她说完后,我猜测再重复一遍,老人点头意思我说对了。因为我们村里也有两家日本遗孤已经被日本政府安排回到日本了。所以我能理解老人的心思和想法。这回王奶奶是看到村里人家的樱桃树开花了,她想起了小时候她在日本的家和樱花。她和我说,她说自己年龄大了,担心恐怕等不到回日本的那一天人就没了。我给了老人一个桃子,安慰她一定能等到回日本的那一天。后来一年多吧,这个老人和她的儿女们几家人全部离开中国,老人回到了她日本的家乡。猴哥家的村子过去的村名叫红部,曾经驻扎过日本军队,日本鬼子战败后留下很多妇女儿童,周围好几个村子都有善良的村民收留日本孩子的,待她们视如己出。到八十年代后期,我们附近几个村子里的日本遗孤全部回到日本了。猴哥还讲过他老爹十来岁时,父母早亡,和一个傻哥哥相依为命,在村子西面看见一个大罐子,就拽着在疯跑玩耍,哪成想那是一罐毒气,西风一刮把毒气刮进村里,牛马猪羊鸡鸭鹅狗都被熏倒熏死,日本人以为来了抗联队伍,荷枪实弹集合抓人,猴哥老爹吓跑了,一口气跑到依兰县东山,给一户姓佟的地主家放猪,过了一年多才回村。猴哥的老爹和我爸在日本人侵略东北时都在这个地方住,兵荒马乱的年月好多故事,日本人的,还有遍地的土匪和抗联队伍。听我妈和我大姐讲过,我爸年轻时总被我爷爷打,在村里有点抬不起头,后来离家出走靠算卦糊口,一次在牡丹江山里的一个村庄,半夜里土匪首领谢文东带着队伍进村驻扎,我爸还趴窗捅破窗户纸看勤务兵给谢文东打水洗脚,慌乱害怕没看到脸,只看见一双肥厚的大脚丫子。又扯远了,再讲回来。大概在三年前吧,猴哥听老家人说,王奶奶的小儿子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多年后,前几年举家回到中国,在离我们村子不远的松花江北岸的一个镇子买房子定居了,不再去日本。想想当年那个日本老妇人,年轻时随侵略日军来到中国东北,命运使然没能回到祖国,心心念念,古稀之年终于回到故乡。如今再想想老人的小儿子,去了日本二十多年,异国生活多年,最想念的也还是故乡中国,最终还是回到这片土地。人生啊,兜兜转转,故乡是海外漂泊游子挥之不去的梦。我呢?猴哥呢?我俩的故乡呢?说了这么多,还是说水果的事,再回到这年的初冬的一天晚上。差不多有十点钟了,外面黑漆漆的,猴哥我俩刚睡下。就听到敲门声。因为猴哥我们住在村边离哈同公路不远,经常有汽车来加水的,白天黑天半夜里都有。我到现在也不懂那时候的汽车为什么经常有水箱开锅的事,必须往水箱里加水。这天半夜来的人不是来找水,是找猴哥帮忙的。猴哥打开门后,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秋冬天气很冷了,穿着棉袄个头敦实,伶牙俐齿自来熟地介绍自己,是在西边离我们三十里的煤矿卖水果,还说她娘家就在我们北面的村子姓什么的,北面村子确实有这么一户人家。拉水果的卡车翻在我们前边不远的公路旁的壕沟里了。需要找人帮忙把翻到沟里的水果再装到车上。这个女人看见我怀孕在身,说猴哥帮忙装完车多给拿点水果回来给我吃。猴哥一向不爱说话但不惜力,随手能帮忙的事也从不推脱,再说看见大半夜的,也找不到别人,就穿上棉袄跟着那女人去装车了。半夜三更的,我在家等着心里也惦念,好长好长时间猴哥才回来,手里攥着六七个小孩拳头大的苹果,棉袄都被汗水湿透了。猴哥把苹果递给我让我吃,我问他咋这么半天。原来开车的司机因为翻车了生气烦躁,和那女人互相埋怨争执,也不干活,他说只负责开车拉货不管装车。这一大卡车的的水果都是猴哥自己一个人装上去的。我一看猴哥累成这样,心疼又生气,后悔不让猴哥去帮忙好了。猴哥说以为那女人能给多给一些水果呢,回来好给我吃,没想到她这么抠门,就给这么几个小苹果,自己答应人家帮忙,也不好意思说啥。见我憋屈,劝我别计较,说他有的是力气,帮人干点活不要紧。我心里不是滋味,猴哥一方面是帮忙,一方面也是为我能吃上点苹果,看他累成那样,我心里酸溜溜的难受。第二天一早,猴哥我俩又跑到翻车地方,在草丛里找到几个小苹果。在我结婚后不久,我哥把房子卖了,把我妈接到县里。那年刚入冬,我二姐家也搬到县里了。到了秋天,村里家家都忙起来。玉米收回来后,大豆是最后收割的。收割大豆要起大早,天没亮,趁着有露水潮湿才好干活,不然太阳出来一照射,大豆干燥,豆角就炸裂了。割豆子也是非常忙碌劳累的,农家的日子没有几天轻松,要赶上农时,一天都不能耽搁。有的年头不好,秋涝下雨,四轮车进不去地,收割的庄稼就要靠人往外背。要不农村咋有句话这样说呢:一颗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讲的就是农民的不容易。从春到秋辛苦了一年,到收获的季节了,猴哥每天都张罗忙活,虽然累心里也高兴。割豆子时村里大家都要找帮工的,今天给你家割,明天给我家割,换工。猴哥割豆子,春天和猴哥打过架的孙家小三也来帮忙了。豆子拉回到场院里,趁天气好,打出来,这个过程叫打场。这也是一年忙到头的最后一道工序,丰收在望了。一大帮人干活中午回来吃饭,我去场院看豆子堆。中午一会功夫也不能大意了,村子里真有手不老实的人,趁打场干活的,回家吃饭空档就拿麻袋去豆子堆上灌上偷走的。我去看豆子堆,一个是怕被偷,一个是怕牲畜糟害。我把饭菜做好,端到桌子上,猴哥带人回家吃饭,我就到场院里(打谷场)看豆子堆。场院(打谷场)在村子西面,一片松树林边上。(打谷场)的场地平时也是耕地,到秋天要打场时,把高低起伏的地笼用犁杖趟平,再用四轮车拉着石头滚子碾压,无数遍的碾压后地面平整光滑硬实后,就可以铺上大豆,再开着四轮子在上面压,给大豆脱粒了。秋天打场用的场院,一定要在土地上平整,坚决不能用有砂石的土地,那样打出来的粮食里面有沙粒。以前经常吃饭时,饭里有沙子,牙齿被硌到的情况,不知朋友们有没有过这种记忆。在场院里,我这一刻空闲下来。秋日暖阳,天高云阔,群雁列队南飞。周围是割完的庄稼,场院里打完的大豆黄灿灿的。场院(打谷场)上只有我一个人,把大扫帚,扬掀,干活的工具归弄归弄,撒到边边角角的豆粒扫到大堆上,没啥事干了,就坐下来看着松树林里跑来的一只小松鼠,蹲在我对面双手抱在胸前向我点头。说来可笑,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但从来没见过松鼠。(多年后才知道是松鼠)小时候听过很多狐狸狐仙,黄鼠狼黄大仙的故事,眼前的松鼠被我认为是黄鼠狼,俗称黄皮子。我还听过有人讲说看见过黄鼠狼拱手,那是这只小东西修炼多年要成气候了。还听说过要打击它,不能借话给它。脑子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当时看见这小东西蹲在眼前两米远的地方向我拱手,也有点懵了。我就想起听过的话,对它说:你成不了气候的。这小东西还在前面点头,原来是捧着一只松塔在吃。没一会这小东西就跑了。晚上收拾完睡觉时,我说了白天在场院里碰到黄鼠狼的事,说给猴哥听。猴哥懊恼地埋怨我咋不说点好听的话呢,你这老娘们啥都不懂,猴哥懊悔不已,他觉得这是一次祈祷神灵保佑的好机会,被我给错过了,还有可能遭到报复。上一期里说过猴哥的伙伴崔铁柱,他家里就遇到过这种事,村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铁柱他爹年轻时候在山上打到一只狐狸,当时这只狐狸眼里流着眼泪,希望放走它。铁柱他爹没被感动,还是把狐狸打死了。据说后来铁柱家就遭到报应了。铁柱大哥在他爹打死狐狸后,就疯魔了,东北大冬天零下三十多度,不穿裤子单腿站在雪地上,一站几个小时也冻不死。原来铁柱家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的,可自打他爹打死那只狐狸后家道也败落了。你说谁听到这些心里不犯嘀咕啊,不害怕是假的。猴哥还说听他们村子里老人讲,过去若是谁碰到黄鼠狼给人拱手施礼,这个人给说些黄鼠狼能成仙得道的吉利话,黄鼠狼成仙了会报答这家人的。轻的报答:保佑这家,风调雨顺,粮食丰收。重的报答:人丁兴旺,科考提名,子孙当官。还有这事?我也有点忐忑不安起来。我倒是不指望它来报答我,只是懊悔自己说了不好听的话,让这黄鼠狼白白修练那么多年。过去年月里,农村人打发漫长的冬季,就是冬夜里讲的那些关于狐仙鬼怪的瞎话故事。里面很多这类的传说,说一只狐狸或是黄鼠狼得道成仙需要很多年。少的修行百年,道行深得要千年。我那时心里老过意不去了,觉得对不起这只黄鼠狼。在以后的好多年里,一遇到麻烦事,我就会想起是不是当年的那只黄鼠狼因为我没有给它说好话,没有修道成仙,导致我的人生才这么多坎坷。直到移民加拿大后,松鼠随处可见,我才明了,当年在打谷场看见的黄鼠狼其实就是一只小松鼠。呵呵吧。到了第二天,我再到打谷场去看豆子堆。心里盼望那只小东西能再次到我跟前来,我向它道歉,再给它说一大串吉祥如意,能让它借助我的吉利话,让它早日成仙得道,呼风唤雨。结果没看到小家伙再次出现,晚上猴哥回家我再次和他说起这事。猴哥阴阳怪气揶揄我:晚了说也没用了。我懊悔不已,心里告诫自己往后不能信口胡说话了。嘴里吐不出良言,宁可不说,无论对人还是对动物。记住啦,以后真没说过伤人的话,哪怕遇恶人手指点我面门,我也不曾回报以恶言。第二天没等到小松鼠来,倒是一个放牛的小女孩,给了我某些启示。女孩大大的两只眼睛,就像几十年前那个希望工程宣传画里的大眼睛,八九岁,是我们村里后街的。她爸爸得过小儿麻癖,落下后遗症,腿瘸得很厉害,妈妈智力不是很健全。父母都很勤劳。女孩快八九岁了还没上学,在松树林边的草地上放牛。看着女孩牵着牛缰绳吃力的样子,谁看了都会心疼。可在当时的农村这么大孩子,放猪放牛放羊的现象很普遍。这个女孩引起我注意的是夏天里的一个傍晚。我在院子里给小鸡喂食呢。忽然听到大门外面一个孩子哭哭啼啼。我走到大门外,看见这个女孩牵着牛往村外走。我问她为啥哭了,孩子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是出汗的泥印。可能是听到我问,她感到委屈,鼻子和嘴巴往一起揪,眼泪吧嗒吧嗒从本来就有泥印的脸上滚落下来。她哭着说:我妈说牛没吃饱就打我。孩子抽抽嗒嗒地哭得更厉害了,我哄了几句,看着这小人儿牵着老牛往村外草地去了。从那以后这女孩放牛经过门口时,我都会和孩子打个招呼,女孩也挺开心,从开始见我怯生生的眼神,到后来老远能主动招呼我。此时我坐在豆子堆旁,看到女孩牵着老牛走远了,再摸摸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突然心里涌上一种恐慌和不安,说不上来,也寻思不明白。未完待续感谢朋友们的阅读和留言点赞转发。本来在东北农村的几年时光,想用几章就写完的,但往事历历在目,在那个小村庄里,遇到的人一个个鲜活地涌现在眼前。。。。。。看到很多朋友对那个年代也有着深刻的记忆,而且喜欢,我非常欣慰。感谢大家有您们的支持我才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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