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农历四月初八出生的宝宝什么命(血泪淹心思娘亲)

母亲离开我们快一百天了,多少次想写一写关于母亲的文字,可我在巨大的悲痛中走不出来,一直没有勇气动笔。母亲走了,我的心好空,坐卧不安,每每触景生情,总是在绝望的情境中掩面哭泣,在淹心的血泪中绝望不已。跪在母亲的坟头,和母亲说说话,在自言自语中,我如大山压身...

2021年农历四月初八出生的宝宝什么命(血泪淹心思娘亲)

  母亲离开我们快一百天了,多少次想写一写关于母亲的文字,可我在巨大的悲痛中走不出来,一直没有勇气动笔。母亲走了,我的心好空,坐卧不安,每每触景生情,总是在绝望的情境中掩面哭泣,在淹心的血泪中绝望不已。跪在母亲的坟头,和母亲说说话,在自言自语中,我如大山压身般沉重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中……从记事起,父母亲一边下地干活,一边还要照看我们兄弟几人,有的时候他们忙不过来,就由奶奶照料。我和弟弟在家里、院里爬来爬去,在满身泥土中享受着童年的快乐与幸福。父母亲总是天不亮就赶着牛下地去了,大中午才回来,匆匆忙忙吃上一口饭,又去了地里干活,直到太阳落山。母亲常常是从地里干活回来还要生火做饭,我就帮着拉风箱。母亲做的一手好饭,她用质朴的爱哺育我们姊妹四个长大成。虽然母亲一直身体不太好,可手里的农活一样都少不了。每到地里干活,父亲犁地吆牛,母亲挎着几十斤重的粪筐,徒手抓粪(把粪均匀地洒在耕地上),一抓就是一两亩的面积,这种活儿很吃力。抓完了粪母亲还要手播籽种,有时我会跟着母亲打土疙瘩。等庄稼出了苗,锄草是母亲的主业,尤其是糜子刚出苗时,母亲要跪在地里,用小锄锄草,俗称小锄糜子,给糜子、谷子锄草,算是难度较大、苦力较重的活儿,母亲常常累得腰疼得站不起来。等到绿豆成熟,我跟着母亲徒手摘绿豆。在汗水的浸泡下,痛得人睁不开眼。每每临近中午或者晚上,干完地里的农活,父母亲还要给牛割草,给猪剜苦菜,拿着锄头、镰刀,背着一大捆草,或者背着的是苦菜,回到家还不能休息,母亲紧接着生火做饭,匆匆吃上一口,再把背回来的草或菜用刀铡碎。给牛喂草的同时,母亲还要把铡碎的菜和着玉米面、谷糠在锅里煮熟了,凉一会儿再喂猪。天上的星星见证了父母亲起早贪黑受苦受累的点点滴滴。春天的播种,夏天的耕耘,换来了金秋收获的喜悦。记得小时候,跟着父母亲秋收劳动,剜糜子、割谷子、刨土豆、掰玉米等。看着那金黄色、沉甸甸的糜穗、谷头,饱满的豆荚,黄灿灿的玉米,人们心里的喜悦印在脸上,挂在嘴上。记得那时天还不亮,便跟着大人在朦胧的月光下,坐在牛车上,沿着曲折的、窄窄的乡间土路向前行进,大多时候孩子们还带着几分睡意,天空的星星还在眨着眼,不一会儿就到了庄稼地。便开始了一天的劳动。一家人齐头并进,开始了一整天的收割,手上磨出了血,起了血泡。临近中午,一家人围坐在空地上,烧一些土豆,烤上几个红薯,把家里带来的小米粥和南瓜等放在火上热一热,虽然吃得简单,但是香在嘴上,甜在心里。在那以后,我再也找不到人世界有什么美味佳肴,能让人吃出那样甜美的感觉,我以为那一定是世间最好的午餐了。那时候庄稼收割完了,还要用牛车拉或者人力背,集中到打谷场上,堆得跟小山丘一样。每遇打谷子,家家户户要吃糕,香喷喷得油糕味弥漫着整个村庄。打谷场上,还要供上一柱香,敬风神敬天地,嘴里不停念叨说风娘娘吃糕来。脱粒的方式有打连枷,几个人分成两排面对面,一起一落,很有节奏感;有的时候,赶着牛拉着碌碡碾压脱粒,俗称碾场。我曾经跟着父母亲天不亮就赶着牛踩糜子,我帮着把碌碡绳索在牛身上拴好,我便蜷缩在糜垛里,望着那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嗅着庄稼的阵阵香味,听着父亲赶牛的吆喝声,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回想起来,不知是我梦见了故乡,还是故乡梦见了我。最让我难忘的是,是过新年母亲给我们准备的美食。家乡流行的一句话:“要吃好的盼过年。”盼啊盼啊,时间终于到了腊月二十三日,俗称这一天是小年。家家户户都要把家里打扫一遍,有的还用白石灰把内墙壁粉刷一遍。过了这一天,妈妈就要赶着牛拉着石磨压糕面,有时用磨的人多,母亲偶尔也在碓子里捣米,到处弥漫着的是浓浓的米香味。母亲还要在炕头生上一小瓮黄豆芽或者绿豆芽,顺便做上一小坛黄酒(米酒),再做上一锅豆腐。至于肉,则是在小雪时杀一只羊,大雪时杀一头猪,这个时候把猪羊的头蹄去毛煮熟,忙乎半天,各种吃的总算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尽管日子过得不是很宽裕,可母亲每到过年总要给我准备一套新衣服,蓝色涤卡中山装,我穿在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甚至舍不得用手摸一摸。母亲亲手给我缝制的布鞋穿在脚上非常的舒适。可是从来不记得父母亲给自己换过新衣服,为儿为女操劳一辈子,却忘记了善待自己,这就是父母亲高天厚土的血肉亲情。吃的准备好了之后,还要到胡家畔集市上买上一两张红纸,一百响鞭炮,十来个双响炮,一斤白糖,一小袋糖精,两瓶二锅头,算是把年货办齐了。到了年三十这一天,我要跟着大人上坟烧纸火祭祀祖先,还要走家串户,请人写对联,内容大多是: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扑鼻的墨香和着红纸的味道,在冬雪的清爽里,我仿佛听到了春天的脚步声,可谓新芽吐绿使人醉,桃李争芳让人迷!从年三十到初一,不能到别人家串门,初一这一天不能扫家,这是传统习惯。贴春联,摆火笼,吃年夜饭,一家人兴高采烈、和和美美的新年背后,是母亲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母亲炖的猪肉羊肉,亲手酿制的那甜蜜醇香的黄酒,那白生生的豆芽,油煎的蒸发糕,压的那细长的土豆粉条,母亲跪在炕上亲手擀的豆面,都是我这一生吃到的最好的人间美食,在那让我无比幸福的年夜饭里,我感受到了母亲如大海般深深的爱。母亲生为受苦人,就注定了这一辈子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年复一年的辛苦劳作中,每一天总把太阳从东背到西,风吹、日晒、雨淋,在贫瘠的土地上,看着老天爷的脸色,与命运抗争着。手上磨起了老茧,腰变弯了,背也不平了,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了起来。解决了穿衣吃饭,父母亲还要尽力改善一家人的居住条件,用母亲的话来说,是为我娶老婆做准备。我十多岁时,父母亲在冬天里,赶着驴车,从一个大山沟里徒手把石头搬到平板车子里,拉回家来,然后徒手卸下,历时一个冬天,备足了石料。到了春天,请来石匠和村里人帮忙,盖了两孔石窑,于是我们从土窑搬到了新家。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新窑洞早已陈旧不堪。近几年来,父母亲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盼望能够把这两孔窑洞修葺一下,对此,亲戚朋友认为翻新老窑洞没有实际意义,因为不再可能有人回去居住利用,但我考虑到父母亲这一生不容易,当年盖这两孔窑洞时,他们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汗水,为了满足他们的愿望,我省吃俭用凑了几万块钱,带领两个弟弟,历时两个多月,把老宅整修一新,圆了二老的心愿。每每回想起母亲的善良,我真是心疼不已。有一次我放学回家,顺便在乡里买了两个小瓜子,给母亲送到她干活的地头,虽然烈日当头,口渴难耐,可是母亲没舍得吃,硬是给我留着。母亲一辈子从来不和别人争执,但凡听到我们和别人争长论短,她就及时教导我们不要计较,不谈论别人的短,常记别人的好,做人要大气些才长久。人常说,我们的生日就是母难日,这话用在我的母亲身上再合适不过。母亲在生育我妹妹的时候,真可谓九死一生。十月怀胎期间,整个人消瘦到变了模样,在生育那一天不幸大出血,赤脚医生折茂彪想尽办法,才救了母亲一命,历经两个多月母亲才真正脱离了生命危险。从那时候起,母亲就疾病缠身,在痛苦中走完了自己可怜的一生。母亲四十来岁,就把牙齿拔了个精光,吃饭对她来说成了负担。因为母亲患病失去了劳动能力,九十年代起,举家搬回神木县城打工谋生。有一次,母亲受雇于人照看小孩,小孩哭闹不已,母亲发急昏死过去,经抢救得以脱险。后来,又搬至内蒙古达旗,父母亲受尽了流落与奔波之苦。直到2004年搬回府谷定居,生活总算熬出了头。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各不同。2005年初,我陪着母亲到西安看病,母亲被确诊为系统性红斑狼疮,当时母亲几乎不能站立,人也瘦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母亲对我说:“咱回吧,要不就回不去了。”说的我痛心不已。我暗自下定决心,即使变卖家产,也一定要救母亲的命。从那时起直到2021年5月份母亲去逝,她一天三顿,至少五六种药,坚持服用从没有间断。每一年,我都要陪着母亲去西安或者北京复查,一年至少一次,有时要去好几次。药物的副作用,加上无数次的复查,把母亲折磨得苦不堪言。长期大量服用激素,严重摧毁了母亲身体的免疫系统,2020年3月检查出患癌后,我们一家人几乎在泪水与绝望中熬过每一天。前后在西安、府谷住院十余次,累计达五个多月,母亲经历了刀山火海般痛苦的治疗,仍然是回天无力。2020年底,母亲的眼睛几近失明,为了在母亲最后的岁月里,能尽可能的给予她更多的关照,我带母亲去西安做了白内障手术,虽然她基础疾病太多,但是手术还是奇迹般的成功了。看着母亲重见光明后高兴的样子,我的心里得到了些许的慰藉。为了减轻心理压力,一直对母亲隐瞒着病情,可怜的母亲还总是盼着她的病能够好转,时常表现的信心十足。越是这样,我的心越痛,我常常夜不能寐。听说猕猴桃根能治疗癌症,我托朋友从宝鸡运来几十斤,由于母亲胃病严重,一直未能试用。我曾经求神拜佛,祈求神灵降福护佑,给母亲讨来神药。在一次占卜后,卦辞说母亲活不过年底,我一边开车一边痛哭,在泪水的浸泡中返回。也许是苍天怜悯的缘故,母亲不但活过了年底,一直坚持到第二年即2021年的农历四月初八。我陪母亲治病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母亲的不容易,更感受到了母亲坚强的个性,她从不悲观从不叫苦,她那种骨子里的善良,成了一块压在我心头的巨石。我救不了她的命,但在她最后的日子里我只有想办法为母亲做更多的事情。就在2020年春上,母亲在西安住院治疗期间,待病情平稳后,我抽身回家,把母亲住的房子改成了套间,历时一个多月,加班加点,重新装修一新。母亲经首次三个月治疗回来,看到新家高兴得像个孩子,我觉得自己办了一件最成功的事情,由衷地感到欣慰。也许是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我纵有万千哀求,还是未能把母亲留住。2021年农历四月初八下午一时十分,我伟大的可怜的母亲走了。我的心在流血,一种令人窒息的孤独和悲凉涌上心头,心想母亲一定是去了天堂!尽管母亲生前受尽了病痛折磨,可我仍然跪求苍天能把母亲还给我,我没有握够母亲的手,没有看够母亲的脸,我还要给母亲买药,我还想给母亲揉脚。每天回家,我还想叫一声妈妈,还想让母亲用手摸着我的脸,陪我说说话!母亲的一生没有惊天动地,但在她的操持下,一家人和睦相处,充满了浓浓暖意和一片深情。回想母亲的一生,她真的是一个苦命人。我的外婆从小受战乱所迫,四处讨饭,乞讨途中流落到了外公家,57岁英年早逝。2007年,我的外公因不满村里强行迁居,以92岁高龄在家自尽。亲人的离去,病痛的折磨,母亲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在府谷居住的近十八年里,母亲总算是过得比较平稳,但是却深受疾病之苦。可无论如何,母亲只有71岁,年纪尚轻,按常理我还能照顾十多年,可是苍天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千言万语,说不尽我对母亲的怀念。母亲出殡的那一天,我守在母亲的灵前,扶着棺木,陪着母亲,回到了故乡。一路上,我不断地呼唤着母亲:“妈妈,不要怕,咱们回家。”如今,我和母亲阴阳两隔,我再也见不到我那受罪的母亲了。我只有在无情的秋风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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